火车丢下了一个都会的喧嚣,在都会与都会间的山峦里穿梭。彼岸与此岸,往往只是人们从一种已知到未知的历程罢了,而你在此心灵触碰到什么或者感想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薄雾粉饰着平原,利剑云环抱着青山。广宽的大地,因为寂静而安好。这数千里的出行,只是为了一段不灭的缘。天水之西的绿与兰州之西的荒秃形成了光鲜的对比。似乎我一夜之中从初秋进入了寒冬。
你就像秋天的风一样,缱绻而悠远的在我的心间惹起一道涟漪。你不是一朵流云,倒是那隔邻滩上的金色胡杨林。是你的万道金光,使我走出了秋雨的凄凉,是你的孤寂平息了,我浮躁的喧嚣。流沙依傍着微暇草不生的山峦,风声与流水声在自由的交响着。那一起一伏间如葱的参天大树,现在却被自然缈化了。蔚蓝的天空上只剩下了那轮晚秋的太阳,刺目而灼热。一簇簇如杏般黄透的荆棘草,在深凹处,也怦然心动。灰褐色的山峦横在了我的视野之中,却被太阳添上了几份肉眼可以瞧见的金色。
我沐浴在这太阳的普照下,任由风声给我一曲自然之声。此时,我问本身,美在那边,是在眼前照旧在我心间。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在这里懂得了人的渺小和大自然的伟大。把心留在这里,让魂灵在这里逍遥自在。把情留在这里,让这如今的大漠带着我的这份眷顾回到曾经的白云苍狗。
人的名望,也许是自然付与的,可对岸的敦煌莫高窟,倒是汗青的名望。它的厚重,我不敢问津,我的到访只不外万千仰慕的一粒。这是一份已经拜碣过的名望,但却不克不及赐与它到位、中肯的评价。避重就轻成了我这种无知者下笔的范例,我只能在自然的景象中,把我抬起。可这儿又有我什么事,我只不外是碰巧遇到罢了。唯有这处隔邻滩头上的灵寝还在对望着他们曾经支付过芳华的文化重镇。他们的名望,不是我们这些来去仓促的游人所能相比和理解。
我悄然地走进大漠的深处,脚下的舒适是现代文明所无法诠释的,不知名的鸟儿见人不惊的角逐着赛跑,熟不知它们展翅间已消掉在大漠的更深处。这千年的莫高窟,是在千年一哭,它的精髓被遗散活着界各地,这是强盗的盗取行径所孕育发生的成果,这也是贫困薄弱虚弱时的愚昧。名望在屈辱中获得延续,名望在掩护中获得了提升。这名望在即,是这千万游人怀想出来的,即便它独剩空壳,但我们决不因为圆明园残余的几根柱子,而忘却了前世此生的名望!